第一作者简介 杨文涛,男,1984年生,博士。现为河南理工大学资源环境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造山带沉积地质学研究。E-mail: ywtao125@163.com。
河南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中发现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包括同沉积断层、液化均一层与泄水脉、底劈构造、塑性变形层、碎裂岩及大型负载构造。它们集中保存在太山庙组中段深湖环境中,以该层段为界,其下水体渐深,其上水体渐浅。多数软沉积物变形构造与浊流沉积砂体相伴生,也可保存在泥岩层中,其形成可能与浊流沉积过程相关,但古地震活动是主要的触发机制。软沉积物变形的类型包括液化变形、塑性变形和脆性变形,指示了高强度的古地震活动,记录了秦岭造山带印支期一次强烈的造山活动。造山带逆冲推覆作用造成南召盆地的抬升,代表了前陆盆地系统中的楔顶沉积。
About the first author Yang Wentao,born in 1984,Ph.D.,is a lecturer of Institut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He is currently engaged in the researches of sedimentology and geology of orogenic belt. E-mail: ywtao125@163.com.
A lot of soft-sediment deformation structures,including synsedimentary faults,liquefied homogeneous layers and water escape veins,diapirs,plastic deformation,cataclasites and large load structures,occurred in the Upper Triassic Taishanmiao Formation of the Nanzhao Basin in Henan Province. They mainly cluster together in the middle part of deep lacustrine deposits,which is the transitional zone between the lower deep water and the upper shallow water. Most of the soft ̄sediment deformation structures are preserved in turbidites,except for the synsedimentary faults in shales. The major trigger mechanism of the soft-sediment deformation structures is the palaeoearthquake,although the depositional process of turbidite may play a role. The liquefied,plastic and brittle deformation structures are considered as the indicater of the high magnitude palaeoearthquake,which record the intense orogenic movements of the Qinling orogen during the Late Triassic. With the thrusting of the Qinling orogen,the Nanzhao Basin was uplifted,whereas the synchronous Jiyuan Basin,adjacent to the north,was subsided. They most likely represent the wedgetop depozone and the foredeep depozone of the foreland basin system respectively.
秦岭造山带印支期造山作用控制着华北南缘盆地的形成和演化, 西部鄂尔多斯和东部济源地区的沉积格局均发生了显著的改变, 由早— 中三叠世克拉通背景下的浅水河湖相沉积逐渐向晚三叠世深水湖泊环境演化(Liu et al., 2013; 杨文涛等, 2014)。同时, 在秦岭造山带内部, 介于商丹缝合带和栾川断裂之间, 也形成了南召盆地。目前, 对南召盆地构造属性的认识, 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 山间断陷盆地(陈传诗和苏现波, 1992)、山间拗陷盆地(王定一和王立宝, 1993)、背驮式盆地(曹高社等, 2010)及华北晚三叠世大型拗陷盆地南缘的残留(陈世悦, 2000), Liu等(2013)从盆山系统的角度, 认为南召盆地为华北南缘前陆盆地的楔顶沉积部分。本文以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为研究对象, 通过判别其触发机制, 来探讨南召盆地的构造位置, 从而提高对华北南缘晚三叠世古地理特征的认识, 也可为秦岭构造带印支期造山过程的研究提供重要的沉积学信息。
秦岭造山带主体是由扬子、秦岭及华北3个板块分别沿勉略、商丹两条缝合带汇聚拼合而成(Dong et al., 2011, 2015; Dong and Santosh, 2016)。其中商丹洋盆的扩张至少发生在晚前寒武纪, 至寒武纪晚期开始向华北板块俯冲, 导致洋盆的封闭和弧— 陆碰撞, 而勉略洋盆的孕育、发展和形成是在晚古生代, 其向秦岭微板块之下俯冲的时限发生在二叠纪— 早三叠世之间, 并导致扬子、秦岭及华北板块于晚三叠世最终汇聚拼合在一起, 秦岭造山带也由板块构造体制向陆内造山体制转化。受控于造山带的逆冲推覆作用, 南召盆地于中元古界宽坪群和下古生界二郎坪群的基底上形成( 图 1), 发育上三叠统太山庙组和太子山组(吴贤涛等, 1989)。
太山庙组底部为灰白色中— 厚层状砾岩, 砾石成分以片麻岩、石英为主, 呈棱角状— 半棱角状, 砾径在0.2~10, cm之间, 分选较差, 向上过渡为灰黄色中— 粗粒砂岩、细砂岩夹薄层泥岩。下部主要为灰黄色细砂岩与灰黄色泥岩互层, 夹多层煤线或薄煤层, 其顶为灰黄色巨厚层状中— 细粒砂岩。中上部为暗色泥岩夹多层灰黄色中— 厚层状细砂岩, 砂岩底部常见重荷模、火焰构造、工具痕等沉积构造( 图 2)。沉积环境经历了冲积扇→ 辫状河→ 湖泊三角洲→ 深湖及浊流沉积的演化。上覆太子山组由灰黄色中— 厚层状中— 细粒砂岩、粉砂岩夹灰色、灰黑色薄层状泥岩组成, 砂岩底部可见大量重荷模及火焰构造, 层内发育交错层理和平行层理, 层面可见波痕, 含丰富的植物化石碎片和硅化木, 主要为河流三角洲相沉积。
通过野外观察发现, 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深湖环境中发育较为丰富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 分布较为集中, 主要包括同沉积断层、液化均一层与泄水脉、底劈构造、塑性变形层、碎裂岩及大型负载构造。
同沉积断层发育在太山庙组中段厚层暗色泥岩当中( 图 3), 上覆岩层保存完整, 为断裂活动之后正常沉积而成。同沉积断层表现为暗色泥岩层沿2条断层面的错动, 形成地垒状。断层下盘夹薄层细砂岩发生牵引性向上弯曲, 右侧断层面产状较陡, 与岩层近于垂直(倾角大约75° ), 断距约为15, cm, 左侧断层面较缓(倾角约60° ), 断距约为30, cm。断层面比较清晰, 表明断层活动时, 沉积物具有一定的固结程度, 这是深水环境中沉积速率比固结速率缓慢的结果(Mazumder et al., 2016)。显然, 同沉积断层的形成与区域性的挤压作用无关, 很可能是地壳的左右晃动产生的重力不稳定而拉张下沉(Rana et al., 2016)。
液化均一层发育在太山庙组中段灰黄色砂岩中( 图 4-A), 其特征是砂岩层内矿物颗粒分布均匀, 不见层理构造, 符合Seilacher(1984)提出的均匀液化的特征。液化均一层及下伏灰黄色砂岩层中, 分布有大量泄水脉( 图 4-A), 多数脉体呈线状高角度贯穿砂岩层, 没入上覆泥岩层中, 也有少数从底部侵入, 尖灭于砂岩层内。脉体与脉体之间近乎平行排列, 宽度一般小于0.5, cm, 部分脉体充填物表现为灰黄色细砂岩。在地壳振动与晃动的过程中, 砂岩层中孔隙流体压力增大促使沉积物液化, 液化的沉积物及下伏含水泥岩沿裂隙脱水可形成泄水脉。泄水脉应是液化均一层形成之后, 孔隙压力调整的产物。
底劈构造是液化沉积物上涌, 劈入上覆岩层中而未涌出地表形成的变形构造(Montenat et al., 2007), 它保存在液化均一层的上部, 以灰黄色中厚层砂岩层向上底劈到暗色泥岩层中( 图 4-B)。剖面上呈上拱的锥形, 高约20, cm, 底部宽约30, cm; 或呈略倾斜的柱状, 柱高约15, cm, 宽约10, cm, 与乔秀夫等(2009)划分的底辟构造的形态一致。其中, 柱形的底劈构造常以不规则的团块拼合成“ 串珠状” 结构, 被认为是周期性液化的结果(杨文涛等, 2011)。
塑性变形层夹在层理特征明显的上覆暗色泥岩与下伏灰黄色中厚层砂岩之间( 图 5-A), 厚约1.2, m。该层能够观察到很多变形的纹理, 指示了强烈的变形作用, 岩层上部可见较多的薄板状泥岩碎片, 而岩层下部有时包裹着平整的、未变形的板状砂岩碎块, 可能是岩层在变形的过程中向上和向下侵入的结果。
碎裂岩分布于太山庙组中段厚约70, cm的灰黄色厚层状砂岩层中( 图 5-B), 上覆和下伏暗色泥岩保存完好。该砂岩层的破碎程度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 下部约30, cm的砂岩层, 保存较为完整, 破碎仅发生在局部区域; 上部约40, cm厚的砂岩层完全破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块, 相邻碎块可以完全拼接到一起, 具有原位破碎的特征。砂岩碎块之间常可见泥质杂基, 可能是破碎的过程中, 上覆泥质沉积物掉落的结果。下部完整岩层与上部破碎岩层之间以波状起伏的剪切面相接触。
大型负载构造发育于太山庙组中段灰黄色厚层状细砂岩层底部( 图 6), 上覆为暗色泥岩, 保存完好, 下伏为受负载的灰黄色砂岩, 其底面平整, 顶面受负载而波状弯曲, 波高最高处约80, cm, 波长最长处约200, cm, 负载层和受负载层之间常可见泥质夹层。负载构造通常是密度大(颗粒粗)的软沉积物下陷至下伏密度较小(颗粒细)的软沉积物中(乔秀夫和郭宪璞, 2011; 乔秀夫等, 2012), 但文中的负载构造发生在2层砂岩层之间, 由密度差异产生的重力作用影响有限, 中间薄层泥岩夹层可能起到了滑移的作用, 其产生的波状弯曲具有一定的指向特征, 可能与砂体滑动有关, 它与宽高比大于1的地震活动触发的大型负载构造是有差别的(乔秀夫和李海兵, 2008)。
古地震活动被认为是最常见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触发机制, 然而, 风暴事件、滑塌事件、重力流沉积、生物扰动等也同样能够形成各种各样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Martí n-Chivelet et al., 2011; Owen et al., 2011; Põ ldsaar and Ainsaar, 2013), 正确判断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触发机制是合理认识其地质意义的前提。
Owen 和 Moretti(2011)系统总结了前人研究成果(Sims, 1975; Obermeier et al., 1990; Obermeier, 1996; Wheeler, 2002; Hilbert-Wolf et al., 2009), 提出了地震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判断标准: (1)分布面积广; (2)侧向连续性; (3)具有垂向重现性, 且被未变形的沉积物分开; (4)和已知的与地震活动相关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进行比较; (5)沉积盆地处在一个活动的构造背景下(靠近活动断裂); (6)随着远离活动断裂, 软沉积物变形强度、复杂度及丰度逐渐降低。这些标准为较好的识别地震成因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提供了便利, 也得到了广泛应用(Yang et al., 2015; Mazumder et al., 2016; van Loon et al., 2016)。然而, Moretti1和van Loon(2014)认为现有的判别标准存在着很多局限性, 其中标准(1)、(2)和(6)可能会受到沉积相和野外露头出露情况的限制(van Loon et al., 2016); 标准(3)的局限性在于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对古地震活动的记录是不完整的, 不是所有的地震都可以产生液化变形, 即使可以, 液化沉积物有时也不会显示出变形的特征(Moretti et al., 1999), 这样就会导致垂向重现性降低, 甚至有时候仅仅只能发现一层古地震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记录(Gibert et al., 2011); 标准(4)提供了一个对比的方案, 这在地质学研究中尤为重要, 但一定要和地震活动产生的特征构造进行比较, 如阶梯状断层(Seilacher, 1969; Yang et al., 2015)、沙火山(杜远生等, 2007)等; 标准(5)表明构造活动是形成地震的重要条件, 但在一些稳定背景下的沉积盆地中, 受到陨石撞击(Põ ldsaar and Ainsaar, 2014)和冰川融化(van Loon et al., 2016)等地质作用的影响, 也会出现地震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记录。Ezquerro等(2016)讨论软沉积物变形的时空分布特征时, 指出:(1)当地震强度较弱时(震级约为5), 难以形成广泛分布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 (2)由构造活动导致高的沉积速率, 往往也会产生如重力流等事件沉积, 破坏了软沉积物变形构造保存的环境, 使得活动的构造背景中缺乏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记录; (3)沉积环境的不同会导致沉积物性质的变化, 从而影响沉积物发生液化的条件(Rodrí guez-Ló pez et al., 2007; Liesa et al., 2016)。厚层的粗粒沉积物, 其内部岩性差异较小, 也往往难以观察到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即沉积相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是控制着震积岩的出现及其形态特征、横向延伸和垂向展布的重要参数。
一些学者在确定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触发机制之前, 逐一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包括盆地内部和外部的各种因素)(Berra and Felletti, 2011; Gibert et al., 2011), 这样获得的结论往往会令人信服。Owen 等(2011)建议在判别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触发机制时, 首先应进行沉积相分析, 有利于区分是内源机制还是外源机制。如果是外源机制, 再根据软沉积物变形过程和特征来确定其最可能的触发机制, 如果是地震, 则各类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应该都可以在地震过程中形成, 并且符合地震触发机制的判别标准。
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形成需要满足3个条件: 易液化的沉积物、能够使之变形的驱动力和某种触发机制(Allen, 1986)。深水沉积以泥质沉积物为主, 不易液化(乔秀夫和李海兵, 2008, 2009), 而表层富水的沉积物(位于沉积物与水的接触面附近), 受到的剪切力要远远低于有一定埋藏深度(5~7, m)的沉积物(Moretti and van Loon, 2014), 也难以形成软沉积物变形构造。深水浊流沉积(重力流)会带来大量容易产生液化的细砂和粉砂级沉积物, 为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形成创造了良好条件(Mazumder et al., 2016; Onorato et al., 2016)。重力流在形成的过程中, 随着沉积物块体的滑动和滑塌, 会产生液化沉积物流, 形成各种类型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廖纪佳等, 2013;
李凤杰等, 2014; Alves, 2015)。因此, 这类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常常与重力流沉积关联在一起, 相反, 如果是外源机制(如地震活动)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则不受沉积环境的控制(Owen et al., 2011)。
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中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出现在深湖环境中, 大多数(除了同沉积断层)保存在砂岩层中, 砂岩底部常见火焰构造( 图 7-A)、沟模( 图 7-B)及重荷模( 图 7-C)等沉积构造, Liu等(2013)认为该段发育有大量的浊流沉积。从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分布特征来看, 其变形可能与浊流沉积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多数出现在砂岩层中), 但也必须注意到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分布仅仅局限在浊流沉积的一小段沉积期内, 也有发育在泥岩层中的同沉积断裂构造, 它与浊流沉积无法关联, 除了大型负载构造显示了一定的方向特征外, 不见滑坡作用产生的典型层内褶曲构造(Lu et al., 2006; Alsop and Marco, 2013), 底劈构造、塑性变形层及碎裂岩也不能够用滑动和滑塌来解释。同时在该套地层中发育有多层凝灰岩( 图 7-D), 指示了盆缘火山活动强烈。因此, 即使部分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可能在浊流沉积过程中形成, 但也肯定还存在着外源的触发机制, 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就是古地震活动, 它甚至也可能是引发浊流沉积的主要原因(杨仁超等, 2014)。
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具有这样一些特征: (1)变形位于相对平整或未变形的岩层之间, 没有发现大规模的层间滑动, 具有相似的岩石学特征和沉积环境, 指示了它们为同沉积和原地沉积(Liu et al., 2016), 表明其触发机制具有瞬时性; (2)变形类型可分为3种: 液化变形(液化均一层、底劈构造和大型负载构造)、塑性变形(塑性变形层)以及脆性变形(同沉积断层和碎裂岩)(乔秀夫和李海兵, 2009; 乔秀夫等, 2012), 并且液化均一层、底劈构造、大型负载构造、塑性变形层和碎裂岩都有较好的延伸性; (3)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分布较为集中, 但出现在不同层位, 记录了多期次的沉积物液化和流化作用, 这表明其触发机制具有周期性, 同时也说明了触发机制可能会集中在某段时间, 或者表现出一段时期内的强烈活动; (4)3种变形分别形成在未固结、半固结和固结的岩层中, 特别是碎裂岩的形成, 需要极大的剪切力, 它和同沉积断层等构造一起, 可作为地震活动产生的唯一性构造; (5)南召盆地位于秦岭造山带内, 晚三叠世时期, 秦岭造山带正处在强烈的造山活动期(Dong et al., 2011, 2015; Dong and Santosh, 2016); (6)在深湖环境中, 重力流沉积也常常和震积岩相伴生(杨仁超等, 2014)。因此, 可以确定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软沉积物变形的触发机制为古地震活动。
地震是一种具有突发性、瞬时性和灾变性特征的地质事件, 是地壳运动的一种特殊而直观的表现形式(杜远生等, 2007), 是重要的大陆动力作用伴生事件(乔秀夫等, 2012), 由地震波产生的强烈挤压力和剪切力会使沉积物发生液化流动及岩层破裂, 从而形成各种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因此, 地震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为研究沉积盆地所处的构造背景及盆地边缘构造活动提供了宝贵的物质记录(Du et al., 2008; 乔秀夫等, 2008; 杜远生, 2011; Yang et al., 2015), 成为古构造、古地理特征研究的重要素材。
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地震触发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特征及分布表明: (1)它们指示了高强度的古地震活动, 特别是塑性变形层和碎裂岩的出现(Berra and Felletti, 2011; Liu et al., 2016), 是秦岭造山带晚三叠世发生强烈逆冲推覆活动的响应; (2)它们出现在深水沉积的转折期, 其下水体渐深, 其上水体渐浅。上述特征与前陆盆地系统的楔顶沉积环境相符合(Liu et al., 2013), 楔顶沉积的初期表现为深水沉积, 但会随着逆冲楔一起发生构造抬升, 因此强烈的逆冲推覆作用会使得楔顶沉积由深水向浅水环境转变, 然而前陆盆地系统中的前渊带却会受到强烈的构造负荷影响, 从而使得水体逐渐加深。位于华北板块内部的济源盆地, 特别是晚三叠世后期, 在谭庄组中分布有多层油页岩(刘喜杰, 2003; 杨文涛等, 2014), 并在早侏罗世形成大量的浊流沉积(吴贤涛, 1985), 指示了水体逐渐变深的过程。因此, 在秦岭造山带发生强烈逆冲推覆时(可能为栾川断裂的逆冲推覆活动), 南召盆地和济源盆地的沉积演化是对立的, 它们可以构成典型的前陆盆地系统, 其中南召盆地为楔顶沉积, 而济源盆地则接受前渊沉积(Liu et al., 2013)。
1)判别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触发机制应以沉积环境为基础, 通过软沉积物变形构造的形态特征、变形过程及分布特征等分析, 结合现有的判别标准做出合理的判断。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太山庙组深湖浊流沉积中发现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包括: 同沉积断层、液化均一层以及泄水脉、底劈构造、塑性变形层、碎裂岩及大型负载构造, 它们的形成可能一定程度上与浊流沉积有关, 但古地震活动是其主要触发机制。
2)南召盆地上三叠统地震相关的软沉积物变形构造记录了秦岭造山带印支期强烈的造山活动。造山带逆冲推覆作用使得南召盆地被抬升, 代表了前陆盆地系统中的楔顶沉积。
作者声明没有竞争性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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