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陷盆地拗陷期河流层序样式及其地貌响应:以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化镇组下段为例*
谈明轩1,2,3, 朱筱敏2,3, 张自力2,3, 刘强虎4, 石文龙5
1 河海大学海洋学院,江苏南京 210098
2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油气资源与探测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 102249
3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地球科学学院,北京 102249
4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资源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
5 中海石油(中国)有限公司天津分公司,天津 300452

通讯作者简介 朱筱敏,男,1960年生,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沉积学与层序地层学教学与科研工作。E-mail: xmzhu@cup.edu.cn

第一作者简介 谈明轩,男,1990年生,河海大学讲师,主要从事沉积学及海洋地质学教学与科研工作。E-mail: mxtan@hhu.edu.cn

摘要

对于断陷盆地拗陷期远离滨岸的河流而言,其层序划分是层序地层学研究的难点。本研究在已有钻测井、岩心及地震资料分析基础上,以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化镇组下段(简称“明下段”)作为研究对象,将其划分为1个完整的三级层序、4个四级层序(即SQm1-SQm4)。沉积间断面、宽浅下切谷及复合连片砂体是该地区河流层序界面重要的识别标志。每个四级层序均由低可容空间和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组成。地震地貌学定量分析表明,低可容空间体系有利于低弯度河流(辫状河、低弯度曲流河)发育,高可容空间体系域有利于中高弯度河流发育。新增可容空间和沉积物供给速率的变化对于河流不同体系域的砂体样式具有重要控制作用。

关键词: 河流层序; 下切谷; 河流地貌; 明化镇组; 沙垒田凸起区; 渤海湾盆地
中图分类号:P618.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505(2020)03-0428-12
Fluvial sequence pattern and its response of geomorphy in depression phase of rift basin: A case study of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i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Tan Ming-Xuan1,2,3, Zhu Xiao-Min2,3, Zhang Zi-Li2,3, Liu Qiang-Hu4, Shi Wen-Long5
1 College of Oceanography,Hohai University,Nanjing 210098,China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Petroleum Resource and Prospecting,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Beijing), Beijing 102249,China
3 College of Geosciences,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Beijing),Beijing 102249,China
4 Faculty of Earth Resources,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Wuhan), Wuhan 430074,China
5 Tianjin Branch of CNOOC Ltd., Tianjin 300452, China

About the corresponding author Zhu Xiao-Min,born in 1960,is a professor and Ph.D. tutor. He is mainly engaged in teaching and researches on sequence stratigraphy and sedimentology. E-mail: xmzhu@cup.edu.cn.

About the first author Tan Ming-Xuan,born in 1990,is a lecturer. He is mainly engaged in teaching and researches on sedimentology and marine geology. E-mail: mxtan@hhu.edu.cn.

Abstract

The sequence classification is a difficulty of sequence stratigraphic study on rivers that are distal to coast area during the depression phase of rift basin. Based on the integrated analysis of logging,cores and seismic data,the case study shows that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in the Shaleitian Uplift area in the western Bohai Sea region corresponds to one complete third-order sequence 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fourth-order sequences( i.e. SQ m1-SQ m4). Sedimentary hiatus,wide and shallow incised valley and amalgamated channel sand bodies are the main recognition of sequence boundaries in fluvial sequence stratigraphy of the study area. Each fourth-order sequence comprises low and high accommodation systems tracts. According to seismic sedimentological and quantitative geomorphological analysis,low-sinuosity rivers including braided river and low-sinuosity meandering river are well developed in the low accommodation systems tract,whereas the medium- to high-sinuosity meandering rivers are well preserved in the high accommodation systems tract. The change in the new creation of accommodation and the sediment supply exert a significant control on the stacked pattern within different systems tracts.

Key words: fluvial sequence; incised valley; fluvial geomorphy; Minghuazhen Formatio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河流相层序地层学起源于滨岸河流地层研究, 是经典被动大陆边缘层序地层学研究向滨岸河流层序的延伸(Shanley and McCabe, 1994; Wright and Marriott, 1994; Van Wagoner et al., 1998)。然而, 河流层序地层并不能作为海相层序地层简单延伸。事实上, 大部分远离滨岸的河流层序受控于构造沉降与气候变化, 未必与海(湖)平面变化具有良好的一致性(Catuneanu, 2006; 丁晓琪和张哨楠, 2010; 胡光明等, 2011)。除了国内广泛应用的高分辨率层序地层学研究方法之外, 基于可容空间变化的层序模式为河流层序划分提供了重要理论依据(Olsen et al., 1995)。低可容空间与高可容空间体系域主要通过观察岩石记录中河流建造单元的分布, 并基于河流可容空间的层序演化进行相应解释, 因此在不受海(湖)平面影响的河流层序研究中具有其独特的优势(吴因业等, 2010)。基于盆地构造背景的差异, 该体系域二分方法在近年来逐渐应用到不同盆地类型陆相层序响应与沉积充填研究中, 可见其具有较强的实用性(梅冥相, 2014)。

断陷盆地拗陷期以热沉降为特征, 河流基准面整体呈现为上升趋势, 因此主体发育可容空间逐渐增大的层序发育样式。拗陷期河流地层在区域上广泛分布, 由于地貌起伏不大, 层序关键界面在地震剖面上常缺乏显著的地震反射终止特征。如何识别河流层序成为该类型河流层序研究中的重点和难点。在层序等时地层格架下, 在少井油气勘探区域, 地震沉积学方法为河流地貌演变、河流层序垂向演化特征提供了最直观的依据。在渤海湾盆地新生代沉积充填中, 新近纪河流相沉积占据了较大的比例。本研究拟以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下段作为研究对象, 在河流层序地层学新理论的指导下, 结合钻测井、岩心分析以及地震资料, 探讨河流层序的发育特征及其河流地貌响应, 为该地区浅层油气勘探开发提供沉积地质理论依据。

1 区域地质概况

渤中坳陷位于渤海湾盆地渤海海域, 是渤海湾盆地新生代沉降幅度最大的地区, 沉积厚度达10 km(侯贵廷等, 2000)。新近纪以来渤中坳陷主体上经历了4个构造时期, 分别为早期— 强烈裂陷期(孔店组— 沙河街组三段沉积时期)、断— 拗转化期(沙河街组二段— 东营组二段沉积时期)、拗陷期(东营组一段— 明化镇组下段沉积时期)和新构造运动期(明化镇组上段沉积时期至今)。沙垒田凸起区位于渤中坳陷的西部, 基底为太古宇花岗变质岩, 顶部为新近系河湖相沉积物所披覆。沙垒田凸起是渤海湾盆地海域部分的重要凸起, 为渤中、歧口、沙南及南堡等4个富油气凹陷所环绕, 具有长期性和继承性发育的特征(彭文绪等, 2012; 黄雷, 2015; 刘强虎等, 2016)。晚中生代NE向走滑断层将其左旋错开为东、西2段, 新近纪发育的NE向右行走滑断裂对研究区进行走滑改造, 形成了现今的构造格局(图 1)。

图 1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构造格局及新近系发育特征Fig.1 Regional settings and the Neogene characteristics of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新近纪进入拗陷阶段以来, 沙垒田凸起被逐渐填平, 呈现为准平原化的地貌特征。明化镇组沉积时期, 凸起区新近系河流相沉积较为发育, 是研究断陷盆地拗陷期河流层序的理想地区。明化镇组明下段整体归属于上中新统, 岩性为灰绿色、棕红色泥岩夹浅灰色粉细砂岩及中砂岩, 地层厚度范围为450~650 m, 由下伏凸起区向四周逐渐增大(图 1)。沙垒田凸起区东段是油气勘探开发重点地区, 除大量钻井钻遇明化镇组外, 还被三维地震勘探全覆盖, 其地震频带范围为10~110 Hz, 主频约为58 Hz。在河流四级层序格架约束下, 基于钻井岩性刻度及地震沉积学综合研究, 揭示研究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明下段以曲流河体系为主, 并在明下段上亚段存在辫状河与曲流河共存的地貌现象(谈明轩等, 2019)。

2 层序界面的识别特征

远离滨岸的河流体系的河道下切规模小, 生物标志匮乏, 地层岩性横向变化大。这使得利用钻测井、地震资料识别、对比与追踪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下段河流相层序界面及体系域界面变得尤为困难。本次河流层序研究参考渤海湾盆地新近系河流研究成果(李勇等, 2014), 充分结合地震、钻测井和分析化验资料进行综合研究, 将沉积间断面、宽浅下切谷及复合连片河道砂体, 作为研究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明下段河流层序界面的主要识别标志, 层序界面自下而上为SB0至SB5。

2.1 沉积间断面

沉积间断面处于基准面下降阶段, 地层长期暴露于地表并遭受风化淋滤形成古土壤层, 因此层序界面之上古土壤层通常较为发育(魏钦廉等, 2006; 郑文波和邓宏文, 2012)。与普通泥岩相比, 古土壤层中碎屑高岭石含量相对较高, 碎屑伊利石含量相对较低, 整体反映了温暖潮湿环境下的风化淋滤特征(曹珂等, 2008)。一般认为, 地层埋藏深度超过1500 m时, 蒙脱石开始向伊利石转化(Chamley, 1989)。由于明化镇组明下段实际埋深整体介于600~1400 m, 高岭石含量保持相对稳定, 没有明显降低, 因此在本次研究中结合镜下观察, 认为大部分埋藏相对较浅的高岭石、伊利石属于碎屑黏土成因。

沙垒田凸起区SLT11-2-1井明下段所发育的古土壤层以棕红色、紫红色、灰黄色泥岩及粉砂质泥岩为主, 表明其主要形成于氧化暴露环境中(图 2)。这种具有氧化色特征、较高高岭石含量、低伊利石含量的地层可能对应于层序界面, 在SB1和SB3层序界面, 这种地层特征相对显著。随着埋深的增大(超过1100 m), 高岭石含量变化程度显著降低, 这可能与高岭石埋藏转化相关。由于黏土矿物X衍射数据相对有限, 在实际利用古土壤识别层序界面过程中, 仍然需要同时借助钻测井及地震反射等资料进行相互检验。

图 2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SLT11-2-1井新近系明下段四级层序及体系域发育特征Fig.2 Fourth-order sequences and systems tracts of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of Well SLT11-2-1 i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2.2 宽浅下切谷

与单一下切河道相比, 区域性下切谷表现为大规模的冲积下切特征。沉积背景分析表明, 明下段沉积时期, 研究区距离最近的古大湖尚远, 泛滥平原地区受河流回春作用下切的程度有限, 使其大型下切谷的识别变得相对困难。在钻井上岩性以及叠置样式、测井形态突变并不是河流下切谷发育的充要条件, 然而地震剖面和地层切片能够直接反映下切谷的剖面和平面形态。研究区新近系明下段的下切谷主体呈浅“ U” 型的宽浅下凹形态, 其间充填的下切谷沉积物在垂向上继承性发育。下切谷之下的地震同相轴表现为典型的削蚀地震反射终止关系, 下切谷内的地震同相轴则表现为显著的上超现象(图 3)。

图 3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SLT11-2井区新近系明下段SQm3层序地震反射、地层切片及其充填沉积物特征Fig.3 Seismic reflection, stratal slice of incised valley and its associated deposits in SQm3 of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in Well SLT11-2 area of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其中, 以SB2界面处下切谷地震反射特征最为显著, 在地震剖面上揭示其下切深度可达30 m, 通过地层切片的河谷形态分析确定下切谷宽度为2~4 km, 宽深比为66~130, 反映了下切谷具有宽且浅的形态特征(图 3)。该层序界面上地震反射具有底平顶凸的地震外部形态, 地震同相轴具有中— 弱振幅蠕虫状反射结构。SLT11-2井在SB3层序界面上钻遇下切谷充填沉积, 在钻井岩性上表现为厚层中细砂岩垂向叠置的特征(最大厚度可达50 m), 反映了下切谷内大型辫状砂坝的充填特征(图 3)。

2.3 复合连片河道砂体

复合连片砂体是河道反复侵蚀、沉积所形成的叠置性复合沉积体, 具有较大的堆砌密度和连接度, 主要为基准面上升初期或下降末期的短周期高频升降阶段形成的(李勇等, 2014; 陈蓉等, 2016)。基准面上升阶段所形成的连片砂体保存程度更高, 分布面积更广, 在地震剖面上表现为密集分布的短轴状地震反射特征, 在测井上则表现为大型箱形响应特征。因此, 复合河道砂体在垂向上所表现的频次变化有助于河流层序界面的识别与追踪, 并能够明确基准面的升降变化。

在过SLT12-1— SLT11-5井的地震剖面上, 层序界面附近河道复合叠置特征十分显著, 表现为弱振幅、不连续、短轴状地震反射特征, 其层序内部地震振幅整体增大, 连续性变好, 河道砂体相互叠置现象明显减少(图 4), 反映了基准面逐渐上升的过程。地震剖面上各口井的自然伽马曲线在层序界面附近表现为典型的箱形结构。综合岩屑录井和测井曲线形态分析, 大多数复合河道砂体厚度为20~40 m。

图 4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过SLT12-1与SLT11-5井新近系明下段地震层序界面及地震反射特征Fig.4 Sequence boundaries of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and their seismic reflection characteristics across Wells SLT12-1 and SLT11-5 i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3 体系域发育特征及河流地貌证据

根据上述大型宽浅下切谷、复合河道砂体及沉积间断面等河流层序界面的重要识别标志, 并参考层序级别的时间跨度及周边地区新近系明化镇组层序研究方案(孙容艳, 2015), 认为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明下段划分为4个四级层序(SQm1至SQm4), 整体相当于一个三级层序(图 5)。因此, 本次河流层序研究主体聚焦于研究区四级层序的体系域类型及其相关特征。

图 5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过SLT10-2井新近系明下段地震层序界面、体系域界面的地震反射特征及其钻测井响应Fig.5 Seismic refle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equence boundaries and systems tracts with their responses in well logs of the Neogene Lower Minghuazhen Member of Well SLT10-2 i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3.1 体系域类型及发育特征

基于可容空间变化的体系域二分方案认为河流沉积物主要形成于基准面上升阶段, 并将河流层序划分为低可容空间和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其中, 2种体系域界面为扩张面(expansion surface)(Martinsen et al., 1999), 指示了河流可容空间的突然增加。一般地, 低可容空间体系域相当于低位期, 河流沉积局限于下切谷部分, 具有高连片砂体叠置特征。其可容空间相对小, 新增可容空间速率δ A随基准面上升而逐渐增大。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相当于洪泛期和高位期沉积, 沉积物具有低连片砂体叠置样式, 且广泛分布于下切谷之外。其可容空间显著增大, 新增可容空间速率δ A增至最大并逐渐减小。然而, 对于河流深切作用不强的研究区而言, 可容空间增长相对缓慢, 这种体系域识别方法存在较多的现实问题。

本次体系域划分主要参考了岩性叠置及测井响应的垂向变化, 并结合自然伽马曲线合成预测滤波误差分析(INPEFA)的垂向趋势(正向趋势指示δ A/δ S增大, 负向趋势指示δ A/δ S减小)(朱红涛等, 2011; 薛欢欢等, 2015), 定量表征了河流的垂向建造特征(图 5)。由于研究区大部分河流为泛滥平原过路型河流, 仅在局部发育宽浅型下切谷(图 3), 因此除下切谷部分之外的钻井, 其体系域中砂体结构与理论上的砂体样式并不完全对应。

研究区SLT11-2井SQm3底部钻遇下切谷沉积, 其低可容空间体系域为下切谷主体沉积, 表现为高连片砂体叠置特征, 而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则属于泛滥平原主体沉积, 表现为低连片砂体叠置特征(图 3)。SLT10-2井明下段属于泛滥平原主体沉积, 仅有SQm2层序低可容空间、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符合理论的砂体叠置样式(图 5)。其中, 低可容空间体系域测井曲线表现为大型箱形、齿化箱形及钟形响应, 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的测井曲线表现为齿化漏斗形及指状响应。在该钻井其余3个层序(即SQm1、SQm3和SQm4)中, 高可容空间体系域顶部均由低连片砂体向高连片叠置砂体转变, 测井曲线形态由钟形向锯齿状箱形过渡(图 3)。这种变化并不是层序界面的指示标志, 而与局部河流沉积物供给增强密切相关。由此可见, 与经典层序地层学模式相比, 河流层序不同体系域类型中的砂体叠置样式具有多样性特征, 成为本次河流层序划分中的难点, 需要借助钻测井和地震资料进行相互验证。

3.2 体系域类型与河流地貌的响应

河流地貌演变与可容空间变化密切相关。河流地震沉积学研究成果表明, 研究区明化镇组明下段沉积时期主要发育曲流河体系(谈明轩等, 2019)。除此之外, 明下段SQm3和SQm4层序界面附近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地层切片亦可表现为辫状河干流、曲流河支流的地貌特征, 向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则转化为曲流河体系(谈明轩等, 2019)。由此可见, 低可容体系域有利于辫状河地貌发育, 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则更有利于曲流河地貌发育(图 6)。

图 6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下段曲流河、辫— 曲地貌变化的地层切片响应、相应解释及其与体系域类型的关系(切片位置见图 5)Fig.6 Responses and interpretations of strata slices of meandering fluvial and variation between braided-meandering fluvial geomorphy and their relations to systems tracts in the Neogene Lower Minghuazhen Member of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see location of slices in Fig.5)

对研究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明下段SQm1— SQm4层序2种类型体系域8张地层切片共计43条曲流河进行地貌学参数定量统计, 确定河流弯曲度范围为1.18~1.83(图 7)。

图 7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下段典型地层切片河流弯曲度分布(切片位置见图 5)Fig.7 River sinuosity of typical stratal slices in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of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see location of slices in Fig.5)

除SQm3层序Ss140及Ss175切片之外, 剩余3个层序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地层切片中曲流河的平均弯曲度, 整体上高于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切片中曲流河的平均弯曲度(图 7)。在SQm3层序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地层切片(Ps140)中, 辫状河主河道发育, 属于低弯度河流。曲流河以支流汇入辫状河主河道内, 其弯曲度为1.29~1.83(均值约为1.57), 整体上比高可容体系域地层切片中河流的弯曲度(均值约为1.31)高。这说明河流弯曲度的高低与体系域类型并非完全对应, 同时也受局部坡度变化及河流流量的控制(谈明轩等, 2019)。

4 河流层序发育样式

基于可容空间变化的体系域划分方案在国内外河流层序研究中已获得了较多应用(Pü spö ki et al., 2013; Scherer et al., 2015; 张云等, 2016; 陈容涛等, 2018)。与高分辨率层序地层学原理相似, 河流相可容空间大小主要受控于河流基准面变化(Holbrook et al., 2006), 低可容空间、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分别具有高连片砂体叠置和低连片砂体叠置的特征(图 8)。

图 8 基于可容空间变化的层序模式(据Catuneanu, 2019; 有修改)Fig.8 Schematic sequence model based on the variation of accommodation(modified from Catuneanu, 2019)

前人在渤海湾盆地新近系明化镇组河流砂体构型研究中亦提出了基准面变化与不同砂体构型(堆叠型和孤立型)的对应关系(胡光义等, 2014; 陈飞等, 2015)。然而河流地层样式并不仅受控于可容空间变化, 同时也受控于沉积物供给速率的变化, 因此河流砂体叠置样式更为复杂多样(Colombera et al., 2015)。在单井河流相层序研究中, 2种类型体系域砂体叠置特征的多变性即是该观点很好的体现(图 5)。

由此可见, 在河流层序发育模式的研究中, 应当充分考虑新增可容空间与沉积物供给速率变化的关系(即δ A/δ S值)。基准面下降阶段(δ A/δ S值为负值)在沙垒田凸起区主要发育沉积过路河道、下切河道及宽浅下切河谷。基准面初始上升阶段, 可容空间相对较小, 对应于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在靠近主河道的地区δ A/δ S≤ 1, 相当于经典层序地层学理论中的低位体系域。其垂向上含砂率相对较高, 表现为多期河道垂向叠置、侧向拼接的特征, 亦可能发育辫状河多河道砂体。在远离主河道的泛滥平原沉积环境中, 垂向上含砂率相对较低, 岩性组合在垂向上亦可表现为低砂体叠置样式(图 9)。

图 9 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下段河流相可容空间变化的层序地层发育及岩性叠置模式Fig.9 Sequence stratigraphic characteristics and lithological stacking patterns of the fluvial system in the Lower Member of Neogene Minghuazhen Formation in Shaleitian Uplift area, Bohai Bay Basin

在基准面快速上升和缓慢上升阶段, 可容空间相对较大, 对应于高可容空间体系域, 相当于经典层序地层学中的洪泛体系域和高位体系域。基准面初始上升和快速上升转换界面为扩张面(或相当于经典层序地层学中的初始洪泛面)。高可容空间体系域中存在2种岩性叠置样式。一种情况是基准面上升减缓, 河流供源相对有限, δ A/δ S> 1, 表现为低砂体叠置样式。另一种情况是基准面上升减缓, 河流供源较为充足, δ A/δ S≤ 1, 表现为低砂体叠置向高砂体叠置样式转化的特征(图 9)。这种体系域二分层序模式表明, 对于断陷盆地拗陷期河流而言, 尽管可容空间具有逐渐增大的趋势, 河道发育区与泛滥平原发育区不同体系域的砂体堆叠样式亦可存在较大差异。这种层序地层学模式与高分辨率河流层序地层学中— 短期基准面旋回下不同河流微相的空间表现形式是一致的(郑荣才等, 2004; 邓宏文等, 2007), 同时也是低— 高可容空间环境下河道复杂堆砌样式的反映(芮志锋等, 2019)。

虽然研究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河流下切能力弱、过路河道发育, 且基准面下降阶段泛滥平原部分保存也较为完好(陈蓉等, 2016), 但局部区域仍发育宽浅的下切河谷, 从而造成不同体系域中砂体叠置样式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气候变化、植被差异及河流改道等内在或外在因素均会造成局部δ A/δ S值变化, 形成不同河流层序发育模式。

5 讨论与结论

河流沉积同时受控于内在因素与外在因素控制, 造成了河流沉积环境中δ A/δ S显著的空间差异。由此可见, 简单的低可容空间或高可容空间环境下的河流层序发育模式并不能完全适用于复杂河流层序地层学解释需要。在河流层序界面识别和体系域划分研究中, 要充分考虑研究区域构造背景, 结合地震、钻测井、岩性及相关分析测试开展综合层序地层学研究, 基于典型层序界面标志进行逐一分析。基于地层切片技术, 河流三维地震地貌演变揭示了河流沉积类型的演变、空间沉积微相的差异及砂体叠置样式的转化, 是揭示河流空间δ A/δ S变化特征及划分体系域类型的重要参考和有力依据。

基于以上河流层序研究方法, 在渤海湾盆地沙垒田凸起区新近系明化镇组明下段河流层序研究中主要获得以下4点结论:

1)明下段对应于1个完整的三级层序和4个四级层序。每个四级层序分别由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和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组成。

2)沉积间断面、宽浅下切谷及复合连片砂体是明下段河流层序界面重要的识别标志。在基准面上升过程中, 低可容空间体系域多发育高连片叠置砂体, 高可容空间体系域多发育低连片叠置砂体。同时, δ A/δ S值的变化, 会造成2种类型体系域内砂体叠置样式呈现复杂多样的特点。

3)曲流河地貌广泛分布于明下段4个四级层序内, 辫状河地貌发育于低可容空间体系域中。河流弯曲度定量分析与统计表明, 低弯度河流(曲流河与辫状河)在低可容空间体系域的地层切片中相对发育, 高弯度曲流河则在高可容空间体系域的地层切片中相对发育。

4)气候变化、植被差异以及河流改道等内在或外在因素所引起局部δ A/δ S值变化, 会造成研究区河流体系中的河道主体区和泛滥平原主体区发育了不同的河流层序构型。

(责任编辑 李新坡; 英文审校 朱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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