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作者简介 王集,男,1997年生,成都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地质工程专业。E-mail: wangjicdut@163.com。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石炭系羊虎沟组沉积厚度变化大,岩相组合多样,沉积演化序列不明确,沉积模式复杂。在对羊虎沟组12条野外剖面、28口钻井岩心详细观察的基础上,结合岩石薄片、粒度分析、化石遗迹、古流向分析、地球化学特征以及测井资料分析,系统开展了羊虎沟组岩相及岩相组合特征研究,讨论了羊虎沟组沉积相及沉积演化过程。研究表明: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期发育18种岩相类型、8种岩相组合类型,分别反映了三角洲平原分流河道、潮控三角洲前缘水下分流河道、河口湾—潮坪(潮道、潮汐沙坝)、潮坪(沙坪、混合坪—泥坪)、障壁岛—潟湖及陆棚沉积特征。羊虎沟组南北向展布的中央古隆起横亘在鄂尔多斯盆地西部,分割了祁连海和华北海,盆地西部总体处于祁连海域。羊虎沟组沉积期总体为海陆过渡沉积环境,经历了水体变深又变浅的过程: 羊三段沉积期,鄂尔多斯盆地中东部仍为剥蚀古隆起,仅西缘局部地区接受沉积,研究区北部水体较浅,乌达—阿拉善左旗发育潮控三角洲—潮坪—障壁岛沉积,中南部水体相对较深,主要发育障壁岛—陆棚沉积; 羊二段沉积期,受中央古隆起影响,东西海域尚未沟通,但沉积范围及水体深度较早期明显增加,潮汐作用较强,河流作用受限,研究区北部乌达地区及南部靖远地区以河口湾—潮坪沉积为主,中部水体最深,发育陆棚沉积; 羊一段沉积期,祁连海向东超覆,中央古隆起萎缩,东西海域沟通,沉积范围扩大,水体深度总体变小,其中研究区西部水体略深,发育三角洲—障壁岛沉积,东部水体较浅,以潮坪沉积为主。
About the first author WANG Ji,born in 1997,master degree candidate,majors in geological engineering. E-mail: wangjicdut@163.com.
There are much unknown about the Yanghugou Formation in the Qilian sea area in the western Ordos Basin,due to greatly varied strata thickness,diverse lithofacies associations,unclear sedimentary evolution sequences,and complex sedimentary model. Based on the detailed observation of 12 field sections and 28 drilling cores in the Yanghugou Formation in the middle and eastern part of the Qilian sea area,and combined with thin section petrological characteristics,grain size analysis,fossil remains,paleo-flow analysis,geochemistry and well logging data analysis,the lithofacies,lithofacies association characteristics as well as the sedimentary facies and evolution process of the Yanghugou Formation are systematically studied. This research shows that there are 18 lithofacies types and 8 lithofacies associations developed in the Yanghugou Formation in the Qilian sea area,western Ordos Basin,which respectively reflect the delta plain distributary channel,tide dominated delta front subaqueous distributary channel,estuary-tidal flat(tidal channel,tidal sand bar),tidal flat(sand flat,mixed flat and mudflat),barrier coast(barrier island,lagoon),barrier-open shore and shelf sedimentary characteristics. During the Yanghugou Formation depositional period,the central paleo-uplift spread from south to north across the western margin of the basin,dividing the basin into Qilian Sea and the North China Sea,and the western part of the basin is generally located in the Qilian Sea. It was a transitional continental-ocean sedimentary environment,and experienced a cycle of water deepening and then shoaling. During the deposition of the 3rd member of the Yanghugou Formation,the eastern Ordos basin was still the ancient uplift exposed to denudation,only limited deposition occurred in western basin margin. In the northern part of the study area,the water depth is shallower,and there were tidal delta-tidal flat-barrier island deposits in the Wuda-AlashanZuoqi area,while there are relatively deep water bodies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part of the study area,and barrier island-shelf deposits were mainly developed. During the sedimentary period of the 2nd Member of the Yanghe Formation,due to the barrier of the central paleo-uplift,the east and west sea areas had not communicated,but the sedimentary range and depth of water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compared with the early period,with strong tidal influences and limited fluvial influences. In the northern Wuda area and the southern Jingyuan area of the study area,estuarine and tidal flat deposits were dominant,and the central area had the deepest water and developed shelf deposits. During the sedimentary period of the 1st Member of the Yang Formation,due to the transgression of the Qilian Sea to the east and the shrunk of the central paleo-uplift,the east and west seas communicated with each other. Consequently,the depositional area expanded,and the water body became shallower in general. In the western part of the study area,the water body was slightly deep and delta-barrier island deposits were developed,while in the eastern part the water body was shallower and tidal flat deposits were developed.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石炭系羊虎沟组为加里东构造运动后复活的浅海局限海湾沉积(翟咏荷等, 2020), 地层分布面积广, 沉积厚度变化大, 海陆过渡相煤系烃源岩发育(王崇敬等, 2014); 同时, 在该层位钻井(银探2井)中也发现有含油砂岩的存在(席胜利等, 2022), 表明盆地西缘羊虎沟组具有较好的勘探潜力。油气的分布与沉积特征及演化序列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朱筱敏等, 2002; 于兴河等, 2017; 郭艳琴等, 2019)。但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构造背景复杂, 钻井及地震资料相对较少, 对该地区沉积特征还存在不同的认识。其中, 部分学者认为该地区主要发育三角洲—潮坪沉积(佟再三和李汉业, 1994; 林畅松等, 1995), 有的学者认为该地区主要发育障壁海岸—潟湖—陆棚沉积(郭英海等, 1998; 王子腾, 2020; 冯娟萍等, 2021; 朱淑玥等, 2022)。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厚度大, 岩相及沉积类型多样, 不同时期的沉积环境存在一定差异, 单一的沉积体系及沉积模式无法很好展示盆地西缘羊虎沟组不同时期的沉积相发育特征及演化过程。因此, 本研究选取了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12条野外露头剖面和28口钻井岩心进行观察描述及取样分析, 所取样品覆盖了整个研究区(图1-a)。通过对野外剖面及岩心中岩石的颜色、岩性、结构、沉积构造、垂向序列、化石遗迹等沉积学特征的研究, 划分岩相; 对不同岩相的发育特征、识别标志及成因机制进行解释; 在此基础上通过宏观沉积学分析、碎屑粒度分析和岩石薄片分析等对盆地西缘羊虎沟组岩相组合特征进行研究; 通过岩相组合解释沉积过程, 划分精细的沉积微相类型, 结合古流向和地球化学数据分析所反映的沉积环境过程建立了羊虎沟组各时期沉积模式, 以期为鄂尔多斯盆地西缘油气远景勘探及华北板块石炭系古地理重建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构造位置处于鄂尔多斯地块、祁连—北秦岭造山带、阿拉善地块以及河西走廊过渡带等不同构造单元的交接部位(图1-b), 是连接中国东、西部不同大地构造单元的枢纽地带(何天翼等, 2005)。早古生代, 秦祁古陆块与华北地块拼贴碰撞, 形成包括祁连—北秦岭带在内的华北地块南缘加里东褶断带(向鼎璞等, 1985; 左国朝和刘寄陈, 1987; 周鼎武和张国伟, 1991)。受碰撞过程边界条件的约束, 在阿拉善与鄂尔多斯地块夹持的三角地带, 形成前渊型“后弧盆地” (陈刚, 1994)。晚古生代末期, 随着祁连洋盆的消失, 局部仍存在残留海盆, 整体发育沉积中心不断向内陆方向推进的志留系复理石建造和泥盆系磨拉石建造。鄂尔多斯盆地现存前石炭系地层的分布规律显示, 盆地总体呈现为差异隆升背景下向后弧盆地倾斜的斜坡(陈刚, 1994)。早石炭世, 鄂尔多斯地块以西, 大致以六盘山“后弧盆地” 为沉降中心, 并向贺兰方向扩展, 发育北祁连残余滨浅海盆; 以东发育华北滨浅海盆。二者从西、东两侧共同向鄂尔多斯中隆地区超覆(赵重远, 1990)。到晚石炭世, 由于东西向拉张, 盆地西北部开始缓慢下沉, 引起西缘拗拉槽的复活, 形成靖远组和羊虎沟组坳陷型沉积, 区域上明显不整合于下石炭统之上(图1-b)。这一时期盆地西缘沉降幅度极不平衡, 沉积厚度相差很大, 从数十米到千余米不等。晚石炭世羊虎沟组沉积期, 南北向展布的中央古隆起横亘在盆地西部, 分割了祁连海和华北海。西部祁连海为裂陷盆地, 东部华北海为陆表海盆地, 海水从东、西两侧共同向鄂尔多斯盆地中部隆起地区超覆, 最终在晋祠段沉积期贯通形成华北内克拉通滨浅海盆(赵重远, 1990)。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石炭系自下而上划分为前黑山组、臭牛沟组、靖远组及羊虎沟组(图2-a)。受构造活动及古地形的影响, 不同地区石炭系出露及厚度变化差异较大(陈全红等, 2007; 阎存凤等, 2008)。其中, 研究区中部河西走廊地区, 石炭系发育完整, 其中下石炭统前黑山组与泥盆系不整合接触, 其上依次发育臭牛沟组、靖远组和羊虎沟组; 研究区北部石炭系只发育了靖远组和羊虎沟组, 其中靖远组与下伏寒武系不整合接触; 研究区南部的固原、平凉等地区则未沉积羊虎沟组。地层古生物特征上, 羊虎沟组稀饰环孢(Kraeuselisporites sp)、柯氏盾环孢(Crassispora kosankei)与下伏靖远组的萨尔芦木孢(Calamospora saariana)、灿烂圆形粒面孢(Cyclogranisporites aureus)有显著的区别; 同时, 羊虎沟组发育纺锤
岩相通常是指在某种水动力条件下形成的岩性和沉积构造的组合, 可以据此判断沉积物的搬运方式, 水动力条件及沉积作用机理等, 是沉积相的重要组成部分(于兴河等, 1995; 陈彬滔等, 2013; 李志华和黄文辉, 2017; 孙诗等, 2019)。通过对研究区12条野外剖面及28口钻井岩心的观察, 依据岩石岩性特征, 沉积构造, 粒度、分选及磨圆等结构特征的差异, 将盆地西缘羊虎沟组识别为18种岩相类型(表1; 图3)。
岩相可以反映单一沉积作用或沉积过程, 对于同一岩相类型存在着不同沉积解释, 相同的微相背景下也会出现多种类型的岩相, 因此, 可以采用不同的岩相组合来反映各种微相的沉积特征(张志杰等, 2009)。岩相组合是指不同岩相的垂向组合, 反映的是某种特定的水动力条件连续变化的状态及过程, 是判别沉积环境的重要手段(于兴海等, 1995; 陈彬滔等, 2013; 李志华和黄文辉, 2017; 尹泽等, 2018)。按照岩相在剖面上的共生关系及其环境意义, 将研究区岩相划分为8种岩相组合。对各岩相组合进行描述和解释, 包括岩相、岩性、沉积构造、形成机理等特征。
2.2.1 FA1: Gm-St-Sp-Sh 岩相组合FA1, 主要以正粒序为主, 通常底部具冲刷面, 冲刷面之上广泛发育块状砾岩相(Gm), 其中砾石呈高度磨圆、叠瓦状排列, 且具有定向性(图4-c), 其上被槽状交错层理中—粗砂岩相(St)、板状交错层理中砂岩相(Sp)覆盖, 单层砂岩厚度约2~5 m, 砂体间见灰黑色泥岩(图4-a)。上部以中砂岩、粉砂岩、泥质粉砂岩为主, 通常为板状交错层理砂岩相(Sp)和平行层理砂岩相(Sh)相互叠置(图4-b), 并在该岩相组合类型中占比大。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三角洲平原分流河道沉积特征, 底部侵蚀面之上发育块状砾岩相, 为河道底部滞留沉积, 通常为高能环境的沉积物(Farrell, 1987; Collinson et al., 2006)。砂岩厚度较大, 粒度向上逐渐变细, 在其内部发育槽状交错层理、板状交错层理、平行层理等, 显示单向水流, 水流强度从高流态向低流态的变化, 显示出河道下切、迁移的沉积作用过程。
2.2.2 FA2: Gp-Sp-Sh-Fcw-Mw 岩相组合FA2, 沉积序列显示出整体向上变细的趋势(图5-a)。底部为基质支撑的细砾岩层构成的滞留沉积, 发育板状交错层理砾岩相(Gp), 砾石为次棱角状—次圆状, 分选中等—较差, 砾岩层与下部泥岩有强烈的侵蚀性接触(图5-c)。砾岩层之上依次发育板状交错层理砂岩相(Sp)、平行层理砂岩相(Sh)(图5-b)、波状复合层理粉砂岩相(Fcw)以及波状层理粉砂质泥岩相(Mw)。在沉积序列的顶部可见潮汐双黏土层、潮汐束序列, 偶见小规模潮道切割。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潮控三角洲前缘水下分流河道的沉积特征, 粒度整体向上逐渐变细, 反映水动力逐渐减弱。由下部的板状交错层理、平行层理过渡为波状复合层理, 并见潮汐双黏土层和潮汐束序列, 反映了水下分流河道沉积序列下段受河流作用控制、上段受到潮汐影响的结构特征。
2.2.3 FA3: Gm-St-Sm-Sf 岩相组合FA3, 具有正粒序结构, 底部多见有不规则冲刷面, 冲刷面之上发育块状砾岩相(Gm), 中部发育纹层向下收敛的槽状交错层理中粗砂岩相(St)、块状层理砂岩相(Sm)、以及脉状层理粉—细砂岩相(Fcf)或双向的羽状交错层理砂岩相(Sf)(图6-a至6-c)。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河口湾—潮坪环境潮道沉积特征。下部块状砾岩、槽状交错层理砂岩和块状层理砂岩, 主要为河流沉积, 碎屑颗粒分选中等、磨圆多呈次圆状, 成分成熟度较高, 表明水流能量较强; 上部层理规模变小, 层系厚度变薄, 发育潮汐层理或羽状交错层理砂岩, 表明其在潮汐环境中受双向水流影响改造, 河流沉积很快过渡为潮汐沉积。
2.2.4 FA4: Fcf-Fd-Sf-Sp 岩相组合FA4, 具有向上变粗的反粒序结构, 常以均质中—细砂岩为主, 单期厚度1~3 m(图7-a)。下部发育脉状层理粉—细砂岩相(Fcf)和变形层理粉—细砂岩相(Fd)。上部发育羽状交错层理中—细砂岩相(Sf)和板状交错层理中—细砂岩相(Sp)(图7-b, 7-c), 在砂岩中可见潮汐流作用形成的泥质披盖层和泥砾碎片, 泥砾沿着层系分布。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河口湾—潮坪环境潮汐沙坝沉积特征, 多发育于离岸线较远的潮下高能带, 受潮汐流、沿岸流甚至风暴流作用的影响, 在海底古地貌相对较高的区域形成和发育了潮汐沙坝或浅滩(贾进华, 2019)。该岩相组合下部发育潮汐层理和变形层理, 上部依次发育羽状交错层理以及板状交错层理, 粒度从下部的粉—细砂岩过渡为细砂岩, 表现为向上厚度逐渐增大、水动力增强的潮汐沉积特征(吴嘉鹏, 2016), 同时砂岩中的泥质披盖层反映潮汐水流停滞的平潮期沉积特征, 部分泥砾碎片在风暴搅动后呈撕裂状, 反映向上潮汐能量的增强(贾进华, 2019)。
2.2.5 FA5: Sp-Fr-Fcf 岩相组合FA5, 具有向上粒度逐渐变细的正粒序结构, 整体以深灰色细—粉砂岩为主, 单层砂体厚度较小, 约0.5~1 m(图8-a)。在下部发育有板状交错层理细砂岩相(Sp)和沙纹层理粉砂岩相(Fr), 而在上部发育脉状层理粉—细砂岩相(Fcf)(图8-b, 8-c)。其中砂岩中夹少量的薄层泥岩, 同时也存在较多的波痕层面构造和少量的平行层理等, 很少见生物遗迹。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沙坪沉积特征, 下部为板状交错层理, 局部发育羽状交错层理, 在其上部则多出现沙纹交错层理及脉状层理, 反映了沉积序列下部潮汐水体能量相对较高, 向上水流能量逐渐减弱。
2.2.6 FA6: Fcf-Fcw-Fcl-Mc-C 岩相组合FA6, 垂向上表现为灰色粉—细砂岩、粉砂岩和灰黑色泥岩薄互层, 部分地区也可见薄煤层。剖面上底部自下而上常出现脉状层理粉—细砂岩相(Fcf)、波状层理粉—细砂岩相(Fcw)、透镜状层理泥质粉砂岩相(Fcl)的变化。上部发育碳质泥岩相(Mc), 部分地区也可见薄煤层(C)(图8-a)。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混合坪—泥坪沉积特征, 其位于高潮线与低潮线之间的中潮坪地带, 为弱水动力条件下的沉积产物(贾进华, 2019)。由底部向上出现脉状层理、波状层理、透镜状层理的变化趋势, 其整体特征是泥质含量不断增加, 主要原因是在潮汐活动阶段, 潮水涨潮与退潮形成的砂质沉积和水流停滞的平潮阶段形成的泥质沉积相互交替出现的结果(苏东旭等, 2017; 宋慧波等, 2020; 蒋一鸣等, 2020)。
2.2.7 FA7: Fr-Sh-Sl-Mh-Lm-C 岩相组合FA7, 整体上具有向上变粗的趋势(图9-a), 沉积序列底部为沙纹交错层理粉砂岩相(Fr)、向上过渡为低角度交错层理细砂岩相、平行层理细砂岩相(Sh)和冲洗交错层理中砂岩相(Sl)(图9-a, 9-b)。顶部还可见细砾岩, 砾石颗粒的直径约为1~2 cm, 分选磨圆较好, 为高能波浪环境所形成(图9-c)。大套砂岩向上很快过渡为水平层理泥岩相(Mh), 泥岩中见较多黄铁矿结核和菱铁矿结核, 局部可见块状层理泥灰岩相(Lm)和不足1 m的薄煤层(C)。
该岩相组合中砂体表现出颗粒分选性好和磨圆度好的特点, 反映其受长期的冲刷和淘洗作用, 以及在高能量条件下的快速沉积作用, 导致生物扰动构造的不发育, 反映了障壁岛微相沉积特征(宋慧波等, 2020)。泥岩中发育水平层理反映较平静的水动力条件, 黄铁矿结核、菱铁矿结核反映封闭条件下还原沉积环境, 综合反映潟湖微相沉积特征。在沉积序列中砂岩与泥岩交替出现, 表现为由底部泥岩迅速向上过渡为砂岩, 砂岩顶部又很快过渡为泥岩, 这种现象是障壁岛相在潮汐和波浪的作用下频繁发生迁移所致。
2.2.8 FA8: Mh-Fr-Mh 岩相组合FA8, 主要由黑色泥岩、灰色粉砂岩和含生物碎屑泥灰岩组成(图10-a)。剖面沉积厚度大于50 m, 其中底部发育水平层理泥岩相(Mh), 向上过渡为浪成沙纹层理粉砂岩相(Fr), 上部发育具水平层理的泥岩相(Mh)(图10-b, 10-c)。沉积岩层中海相生物化石丰富, 以正常海相生物为主。
该岩相组合反映了浅海陆棚沉积特征, 其中泥岩中可见黄铁矿结核, 反映水体相对较深的还原环境。浅海陆棚环境中砂质和粉砂质沉积物反映了浅海陆棚水动力条件的复杂性, 包括了海流、正常的波浪以及由风暴引起的波浪和潮汐流等, 这些因素能够单独或共同作用, 对浅海陆棚沉积物的搬运和沉积产生影响(蔺吉庆, 2014)。
根据野外剖面及岩心中识别出的岩相及岩相组合特征, 同时结合地层中古生物标志, 在羊虎沟组沉积体系中识别出三角洲、河口湾—潮坪、障壁岛—潟湖和陆棚4种沉积相类型, 并进一步划分为三角洲平原分流河道、潮控三角洲前缘水下分流河道、潮道、潮汐沙坝、沙坪、混合坪—泥坪、障壁沙坝、潟湖、陆棚等多种沉积亚相及微相类型。
3.1.1 三角洲平原分流河道 分流河道沉积在研究区北部乌达剖面和巴参2井一带羊一段中发育典型, 其岩性主要以中—粗砂岩为主, 泥质较少, 可形成Sp-Sh多期次叠置的样式, 与岩相组合FA1相对应(图11-a; 图12-a)。碎屑组分以石英、石英岩屑、长石为主, 具有较好的分选性, 磨圆为次棱角—次圆状(图12-m); 粒度概率累积曲线以跳跃总体为主, 粒度偏粗, 悬浮总体次之, 反映水流能量较强的分流河道水体搬运特征(图13-a)。
3.1.2 潮控三角洲前缘水下分流河道 水下分流河道沉积在研究区北部呼鲁斯太剖面一带羊三段和阿参1井一带羊二段中发育典型, 岩性主要以中—粗粒砂岩及灰黑色泥岩为主。剖面中夹薄层生物碎屑灰岩, 生屑灰岩中含海百合、腕足、腹足类生物化石(图14-a至14-c), 岩心泥岩样品中存在大量孢粉, 以蕨类植物孢子为主, 其中无环三缝孢类含量最高, 主要为无饰光面三缝孢(L. inermis)、侧生光面三缝孢(Leiotriletes adnatus)等(图14-d)。野外及岩心观察显示, 该微相底部具冲刷构造, 沿冲刷面分布叠瓦状排列的砾石, 具有一定的定向性, 表明了单向水流特征, 上部为板状交错层理、平行层理等, 上部可见潮汐层理发育, 表明其受到潮汐作用影响(图12-b, 12-c)。主要形成组合Gp-Sp-Sh-Fcw-Mw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2对应(图11-b)。碎屑组分以石英、石英岩屑为主, 分选中等, 磨圆为次棱角—次圆状(图12-n); 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显示跳跃总体占比大, 斜率值较高, 说明水流能量中等—相对较强的特点(图13-b)。
3.2.1 潮道 潮道沉积在研究区北部乌达剖面和中部乐1井一带羊二段中发育典型, 岩性以中—粗砂岩为主, 夹少量泥岩。通过古生物分析, 岩心泥岩样品中存在大量孢粉, 以蕨类植物孢子为主, 其中具环三缝孢类丰富, 主要为柯氏盾环孢(Crassispora kosankei)、稀饰环孢(Kraeuselisporites sp)等(图14-e, 14-f), 岩心底部具有冲刷面, 但厚度不大, 沿冲刷面分布有冲刷泥砾, 泥砾多呈定向排列, 与层理面平行, 指示水流方向(图12-d)。主要形成组合Gm-St-Sp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3对应(图11-c)。碎屑组分以石英、石英岩屑为主, 分选性较差, 磨圆主要为次圆—次棱角状(图12-o); 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显示跳跃总体所占比例大, 粒度偏粗, 斜率值较高, 悬浮总体次之, 说明潮道水流能量强(图13-c)。
3.2.2 潮汐沙坝 潮汐沙坝沉积在研究区北部乌达剖面一带羊二段和中部鄂33井一带羊一段中发育典型, 岩性以中—粗砂岩为主, 泥质夹层多, 粒序上为略微向上变粗的反粒序。主要形成组合Fcf-Sp-Fcf-Sf-Fcw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4对应(图11-d; 图12-e, 12-f)。碎屑组分以石英、石英岩屑为主, 分选性较好, 磨圆为次圆状(图12-p); 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显示跳跃总体占比大, 斜率偏高, 悬浮总体次之, 说明潮汐沙坝水流能量较强(图13-d)。
3.2.3 沙坪 沙坪沉积在研究区中部土坡剖面和兔西1井一带羊一段中发育典型, 为复合正粒序, 主要形成组合Sp-Fcf-Sh-Fcf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5对应(图11-e; 图12-g)。碎屑组分以石英岩屑为主, 分选性中等, 磨圆为次棱角状(图12-q); 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显示跳跃总体占比大, 斜率中等—较高, 悬浮总体占比少, 说明沙坪的水流能量中等—相对较强(图13-e)。
3.2.4 混合坪—泥坪 混合坪—泥坪沉积在研究区中部土坡剖面一带羊一段和北部阿参1井一带羊二段中发育典型, 岩性以粉砂岩—泥岩为主, 砂泥呈厚度不等的韵律性互层。剖面中夹薄层灰岩, 通过古生物分析, 土坡剖面灰岩中含海百合、腕足类、辦腮类生物(图14-g至14-i), 阿参1井岩心泥岩样品中存在大量孢粉, 以蕨类植物孢子为主, 其中单缝孢类含量最高, 主要为小光面单缝孢(L. minimus)、中大光面单缝孢(L. medius)等(图14-j)。主要形成组合Fcw-Fcl-Sp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6对应(图11-f; 图12-h至12-j)。砂岩薄片中具有不规则状菱铁矿化条带, 反映弱还原到还原环境(图12-r)。
障壁岛—潟湖沉积体系属于有障壁海岸沉积体系, 障壁岛是由海洋波浪形成的平行海岸分布的长条形沙坝, 外侧为广海, 内侧与大陆之间有潟湖相隔(王国茹, 2011), 在研究区中部下河沿剖面和惠探1井一带羊一段中发育典型, 障壁岛岩性以中—粗砂岩为主。主要形成组合Fr-Sl-Mh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7对应(图11-g)。碎屑组分以石英为主, 石英含量介于89%~95%之间, 具有颗粒分选性好和磨圆度好的特征(图12-s)。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显示跳跃总体所占比例较大, 斜率值较高, 分选较好, 其显著特征为尾端上翘, 显示多次受到海水冲刷的特点(图13-f)。潟湖岩性以泥岩为主, 泥岩中见植物碎片、腕足类等化石(图12-k; 图14-k), 沉积构造主要以水平层理为主, 表现出相对较弱的水动力条件。
陆棚发育于浪基面附近的广阔浅海沉积区域(郭艳琴等, 2019), 一般从低潮线可延伸至水下约70 m处, 在研究区中部大石头井沟剖面一带羊三段和忠6井一带羊二段中发育典型。浪基面之下, 水体安静, 所以岩性多为粉砂质泥岩和泥岩, 通过古生物分析, 岩心泥岩样品中存在以蕨类三缝孢(Apiculatisporis)为主的孢粉类型(图14-l)。主要形成组合Mh-Fr的垂向序列, 与岩相组合FA8对应(图11-h; 图12-l)。碎屑组分主要是石英颗粒, 且岩石薄片中, 碎屑颗粒磨圆较好, 可见明显的石英次生加大, 显示出再旋回石英的特点, 推测石英来自于沉积岩物源, 且搬运距离较长(图12-t)。
根据野外剖面勘察, 研究区羊虎沟组碎屑岩中, 可以反映古流向的沉积构造主要为交错层理前积纹层、波痕及砾石的叠瓦状排列。通过实测获得野外地层产状及古流向数据, 应用软件Stereonet对地层倾角大于10° 的古流向数据进行校正; 在此基础上, 用Pc99软件生成古水流玫瑰花图(图15)。古水流玫瑰花图显示研究区南部的古流向以西南或者东南为主, 与潮汐沙坝展布方向一致, 反映砂体受潮汐作用影响较强; 北部古流向则多变, 主要为北东、南西向, 反映砂体受北部物源区注入水流和潮汐作用共同影响。
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厚度大, 沉积环境多样, 通过对忠6井羊虎沟组元素录井数据的分析, 可以判断羊虎沟组不同沉积期纵向上古水深和古盐度指标的变化趋势。
沉积物中元素Ti的稳定性相对较弱, 不能长距离搬运, 而Mn的稳定性较好, 因此Mn、Ti含量的相对变化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反映沉积物的搬运距离和水深。一般而言Mn/Ti值的升高指示离海岸距离的增大和水体的加深(郑玉龙, 2015; 拜文华等, 2019; 黄上华, 2020)。其中Mn/Ti值在羊三段沉积期整体相对稳定, 在羊二段早期逐渐增大出现峰值0.58, 随后减小, 在羊二段沉积中期迅速增大达到最大值0.98, 随后一直到羊一段沉积期呈缓慢减小的趋势。总体上Mn/Ti值显示为羊三段到羊二段增大、而羊二段到羊一段减小的趋势(图16)。
常作为古盐度的重要指标的Sr/Ba值和Th/U值亦可作为古水深推断的辅助依据, 两者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水体深度的变化(赵一阳和鄢明才, 1994; 汪凯明等, 2009; 田洋等, 2014)。Sr、Ba的化学特征相似, 但Sr的迁移能力比Ba大, 可以向海洋更深的地方迁移, 一般而言Sr/Ba值超过1.0表示咸水环境, 0.5~1.0表明为半咸水环境, 小于0.5表示淡水环境(汪凯明和罗顺社, 2009)。羊虎沟组Sr/Ba平均值为0.84, 整体处于半咸水环境, 其中Sr/Ba值在羊三段沉积期整体相对稳定, 在羊二段早期增大出现峰值5.52, 随后减小, 在羊二段中期迅速变大达到最大值6.34, 随后减小, 到羊二段晚期增大出现峰值2.42, 羊一段沉积期波动较小。总体上Sr/Ba值显示为羊三段到羊二段增大、而羊二段到羊一段减小的趋势(图16)。Th元素化学性质较为稳定, 基本不受氧化还原条件影响, 而U是一种变价元素, 对成岩环境极为敏感。
一般而言Th/U值大于7为陆相淡水环境, 2~7为微咸水—半咸水沉积环境, 小于2为海相咸水环境(张文正等, 2008; 付金华等, 2018)。羊虎沟组Th/U平均值为2.74, 整体处于微咸水—半咸水沉积环境, 其中羊三段沉积期Th/U值存在增加的趋势, 在羊二段沉积早期迅速减少出现低值1.46, 随后增大趋于稳定, 到羊二段沉积中期减小出现最小值1.31, 随后增大, 其后在羊二段沉积晚期和羊一段沉积期波动较小。总体上Th/U值显示为羊三段到羊二段减小、而羊二段到羊一段增大的趋势(图16)。总体而言, 在羊虎沟组沉积阶段, 鄂尔多斯盆地西缘地区古水深的变化趋势整体表现为羊三段沉积阶段, 水体的深度较小, 至羊二段沉积阶段, 水体深度上升达到最大, 而羊二段到羊一段沉积阶段, 水体深度总体下降。
根据研究区的野外露头分析和岩心观察, 选取东西向和南北向剖面进行沉积相对比分析(连井剖面位置见图1-a)。
从研究区北侧东西向对比图(图17)可以看出, 羊虎沟组地层厚度有明显差异, 整体呈现出“西厚东薄” 的特点, 在研究区西缘祁连海域羊虎沟组地层发育连续, 在呼鲁斯太剖面附近沉积厚度大, 向东地层厚度急剧减小, 且趋于稳定, 仅发育羊虎沟组顶部的羊一段, 地层厚度约20~50 m。其中羊三段, 大致沿阿参1井—呼鲁斯太剖面一带, 发育潮控三角洲(FA2); 羊二段随着祁连海域海水自西南向北东方向侵入, 阿参1井—呼鲁斯太剖面区域由潮控三角洲(FA2)转换为潮坪(FA3、FA4、FA5、FA6); 而羊一段, 研究区东部也接受沉积, 沿呼鲁斯太剖面—棋探7井—鄂16井—苏230井以发育三角洲沉积为主(FA1)。
从研究区南北向对比图(图18)可以看出, 羊三段沉积期, 研究区北部沿乌达—呼鲁斯太剖面一带发育潮控三角洲(FA2), 研究区中南部主要发育潮坪(FA3、FA4、FA5、FA6)—障壁岛(FA7)、浅水陆棚(FA8); 羊二段沉积期, 随着海平面的上升, 研究区北部乌达—苏峪口剖面区域由潮控三角洲(FA2)过渡为河口湾—潮坪(FA3、FA4、FA5、FA6), 在大石头井沟剖面区域主体沉积由浅水陆棚过渡为半深水陆棚(FA8); 羊一段沉积期随着水体深度的快速下降, 研究区北部以发育三角洲沉积为主(FA1), 且三角洲沉积范围较大, 沿乌达—苏峪口剖面区域均有发育, 南部主要发育障壁岛(FA7)和浅水陆棚(FA8)沉积。总体上研究区南北部沉积较厚, 中部苏峪口地区沉积较薄, 地层厚度在大石头井沟剖面附近达到最大, 为沉积中心。
通过研究区野外剖面分析和钻井岩心观察, 结合粒度分析、岩石薄片、化石遗迹、古流向分析、古沉积环境特征分析, 绘制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不同沉积时期的沉积模式图(图19, 图20, 图21)。羊虎沟组总体属海陆过渡沉积环境, 不同沉积时期的沉积相受海侵范围及水体深度影响较大。
羊三段沉积期, 此时为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时期的裂陷初期, 盆地中东部仍为剥蚀古隆起, 研究区整体沉积面积狭窄。由于北部物源区构造隆升相对较强, 阿拉善与阴山古陆向南提供陆源碎屑, 研究区北部乌达—阿拉善左旗沉积区水体较浅, 受陆源河流—三角洲和潮汐共同影响, 发育潮控三角洲(FA2)—潮坪(FA3、FA4、FA5、FA6)及障壁岛沉积(FA7)。中南部构造活动较弱, 陆源碎屑供应不足, 且该地区水体相对较深, 受波浪及潮汐影响较强, 因此主要发育障壁海岸(FA7)—陆棚沉积(FA8), 潮汐沙坝展布方向大致与海岸线平行, 与研究区南部古流向方向一致, 主要表现为北西—东南向(图19)。
羊二段沉积期, 为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时期的裂陷高潮期, 海侵范围不断扩大, 受中央古隆起阻挡, 东西海域尚未沟通, 但沉积范围及水体深度较早期明显增加, 潮汐作用较强, 河流作用受限, 研究区北部乌达地区及南部靖远地区发育河口湾—潮坪沉积(FA3、FA4、FA5、FA6); 中部水体最深, 发育陆棚沉积(FA8)。其中北部潮汐沙坝展布方向为南西—北东向, 南部潮汐沙坝展布方向大致为北西—东南向(图20)。
羊一段沉积期, 祁连海向东超覆, 中央古隆起萎缩, 东西海域沟通, 沉积范围扩大, 但水体深度变浅, 研究区西部水深50~150 m, 东部水深10~40 m。研究区北部水体深度减小, 河流作用增强, 潮汐作用减弱, 发育三角洲沉积(FA1), 三角洲沉积范围较大, 沿乌达—苏峪口剖面大面积分布; 研究区西部中卫—同心地区水体略深, 主要发育障壁岛沉积(FA7); 研究区东部鄂托克前旗, 位于水下中央古隆起之上, 水体较浅, 主要发育潮坪(FA3、FA4、FA5、FA6); 研究区南部靖远地区, 受南部物源影响, 发育小型三角洲, 沉积范围局限(图21)。
1)鄂尔多斯盆地西缘羊虎沟组沉积期发育18种岩相类型、8种岩相组合类型, 分别反映了三角洲沉积: 三角洲平原分流河道(Gm-St-Sp-Sh)、潮控三角洲前缘水下分流河道(Gp-Sp-Sh-Fcw-Mw), 河口湾—潮坪沉积: 潮道(Gm-St-Sm-Sf)、潮汐沙坝(Fcf-Fd-Sf-Sp), 潮坪沉积: 沙坪(Sp-Fr-Fcf)、混合坪—泥坪(Fcf-Fcw-Fcl-Mc-C), 障壁岛—潟湖沉积(Fr-Sh-Sl-Mh-Lm-C)和陆棚沉积(Mh-Fr-Mh)。
2)盆地西部羊虎沟组沉积期, 总体为海陆过渡沉积环境, 不同沉积时期的沉积相受水体深度影响。羊三段沉积期水体深度较浅, 至羊二段沉积期, 水体深度上升达到最大, 而羊二段到羊一段沉积期, 水体深度总体下降。
3)羊三段至羊二段沉积期, 鄂尔多斯盆地受中央古隆起影响, 东西海域尚未沟通。其中, 羊三段沉积期仅西缘局部地区接受沉积, 研究区北部水体较浅, 发育潮控三角洲—潮坪—障壁岛沉积, 中南部水体相对较深, 主要发育障壁岛—陆棚沉积; 羊二段沉积期, 沉积范围及水体深度较早期明显增加, 潮汐作用较强, 河流作用受限, 研究区北部及南部以河口湾—潮坪沉积为主, 中部水体最深, 发育陆棚沉积; 直至羊一段沉积期, 祁连海向东超覆, 中央古隆起萎缩, 东西海域才得以沟通, 此时沉积范围扩大, 水体深度总体变浅, 其中研究区西部水体略深, 发育三角洲—障壁岛沉积, 东部水体较浅, 以潮坪沉积为主。
(责任编辑 李新坡; 英文审校 徐 杰)